但这三枪，全都空了。
里奇紧随着对准克里斯扣动手枪扳机。
如果仅仅是这一次枪法失灵，克里斯还可能会认为这是玄学，碰巧打歪了，但三番两次，克里斯敢肯定，有人在搞鬼。
妈的。
克里斯干脆不躲了，直接开启【自带BGM】，播放Mark'sTheme，化身小马哥。
带着对方的子弹不会打中自己的自信，克里斯就待在原地与对方对射。
与此同时，他还顺带开启了慢动作视角。
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横飞。
克里斯左轮弹巢还有三发子弹，里奇的半自动手枪之前打了七发子弹，这时又一口气打了八发子弹，双方都把剩下的子弹全部打出。
但直到最后，两人都仍旧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地板上跳动的子弹壳，发出颤动的余音，仿佛在说，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啦。
“啊，啊，啊！”
里奇打空弹夹，犹自不甘心地狠狠扣动扳机，发出状若癫狂的嚎叫，而后才反应过来，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弹夹，试图换上。
克里斯同样有些错愕，但他动作要快不少。
他没打算换子弹再来一轮徒劳的对射，也没打算给里奇换子弹的机会，猛冲而上。
一拳，砸中里奇的面门，将其打翻。
再一脚，把对方手里半自动手枪踢飞。
最后，趁里奇被打懵没爬起来，抓出对方的脑袋，后脑勺对准地板狠狠一锤。
里奇登时两眼翻白，后脑淌开血泊。
“说吧。”
克里斯将里奇制服，却并没有继续补刀，而是抓住里奇的头发，将他脑袋抓起来，做出要再来一记头锤的架势，扭头望向另一边，冷声说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胯枪男、黑人猛男、杰克、斯科特、凯特，五个人围在那张酒桌旁，望着酒吧里这突然爆发的一连串惊变，全都是傻眼的状态。
他们不久前才齐心合力，干掉了一大群吸血鬼，本来应该是欢庆胜利的时刻。
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呢？
里奇突然对克里斯开枪，赛思去劝阻，反而被弟弟枪杀，克里斯打倒里奇，却向他的那个同伴发出质问。
那个除了向死神情妇吐口水，引爆波涛酒吧吸血鬼真面目，后面就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外表还挺滑稽的，麦兹。
麦兹此时还正背靠吧台，左手肘撑着台面，姿势疏懒放松，看上去很无辜，什么也没干。
“怎么回事，克里斯，你没事吧？”
凯特关心地向克里斯问了一句。
“嘿！克里斯，这里面或许有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没必要这样……”
杰克也出声，尝试缓和眼下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他忍不住有点提心吊胆。
克里斯手里还有左轮，尽管子弹打空了，但横眉冷目，随时要把里奇锤死的架势，还是给人以很危险的感觉。
与吸血鬼大战了一场，他们都见识到克里斯的战斗力。
假如克里斯斯被里奇这一刺激，开始怀疑并攻击其他人，那就糟糕了。
“你不能杀他。”
出乎大家意料的，麦兹说话了，他回答了克里斯的问题。虽然说得没头没尾，其他人听不太懂，但他似乎真的和整个事情有关，
另外，众人还能明显的察觉到，麦兹的声音变了。
音色还是那个音色，但说话的腔调和语气，却仿佛换了个人，变得慵懒而冷淡。
果然是这个原因吗。
克里斯心中暗道一声。
在刚才与里奇的对射中，他不止开启自带BGM，还开启了慢动作视角，自然不是为了增加反应时间，以便躲子弹什么的。
面对高速飞行的子弹，他的身体动作根本跟不上他的反应。
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观察到子弹的轨迹，以确定自己的一个猜测——他的子弹，会拐弯。
小马哥专属BGM加成下，他本该精准无比的枪法，也失灵了。
子弹在射出枪膛后，轨迹有个生硬的偏转，在正常情况下很难有人可以发现，但慢动作视角中，这个现象被克里斯捕捉到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他的子弹会拐弯，里奇的子弹，同样会拐弯。
他和里奇，谁都不会传说中的枪斗术，会枪斗术，也不可能是为了打不中人而用这招。
结合克里斯此前杀毒贩时化身枪神，在便利店外打盖克兄弟却疯狂描边的经历。
答案很明显了，就是这个一直在克里斯身边，却又不受他控制的因素——麦兹，在搞鬼。
这个人能够操纵子弹的轨迹。
难怪那天里奇突然在麦兹后面开枪想打死他，却被他躲过一劫，那么近的一枪都没中，那根本就不是运气。
“那么，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又是麦兹的哪个人格？”
这样的麦兹，克里斯还从来没见过。
之前的麦兹或热情奔放，或阴郁深情，或躁动亢奋，或稍显正常，但没有哪个像现在这样，慵懒疏离，给人以淡淡的孤傲感，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更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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