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啧啧有声儿，“你这话说的，你以为他们没打过这主意？”
苏晓希愣了下，干咳一声儿，“我随口瞎说的，还真有？”
“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苏城冷笑一声儿，“从前咱们这儿还有个许家，那时候他们家老爷子快不行了，在医院里头用机器维持着。也是放出口风，说最小这辈儿按人头分家产。”
苏城撇撇嘴，“一开始，还只是扎堆儿结婚。你是不知道，那几年跟疯了似的，他们家但凡是还能生的男人，疯了似的在外面找女朋友。结过婚的，孩子生下来，做了鉴定，给女方一笔钱，孩子留下，女方走人。”
“那没结婚的呢？”苏晓希好奇地问。
“那就谁先生下来儿子跟谁结婚，但是也不影响别的人接着生。”
“这……”
苏晓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外面乱搞的，起初只是许家的男人，女人呢就比较麻烦。毕竟一个孩子要从怀上到生，需要时间。”
“可要让她们看着都是一个姓，男人多搞几个女人就能有很多孩子，自然要心里不平衡。这么一来，就少不了动歪脑筋。也不知道是他们许家男人在外面找的女人先起的歪念，还是许家自己女人想出来的馊主意。”
“反正后来就有人用了些医学手段干预，怀双胞胎什么的。”
苏城冷笑到：“有些口子一开，就会越来越大。到最后，就有人打起了代孕的主意。据说在某个东南小国，他们家有人还真就直接建了个基地，养了不知道多少给给他怀孩子的。”
“这……”苏晓希目瞪口呆，“合着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还真相了呢！”
“不过那些孩子最后没几个健康生下来的。”苏城像是想起很不好的事情，摇头说：“人多是非多，何况是为了那么多家产。这个世界上，为十万八万杀人都不算稀奇，何况他们的孩子，价格可远远超出这个价。”
苏晓希叹息，“孩子应该是带着爱意和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可惜，好像并不是这样儿。”
苏城表情严肃，“即便是意外，也不该是商品。”
他怕苏晓希联想到穆旭之，皱了皱眉又补充，“何况凡事论迹不论心，一个孩子生下来，父母给他提供的条件不同，但只要是真心为他打算，就没什么可说道的。”
苏晓希知道他是安慰自己，笑笑岔开话题。
“那许家后来怎么样了？”
苏城摇摇头，“先是内乱。然后被外面的人趁虚而入。许家就没落了。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都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吧。其实也就没多少年，但现在说起来，能记得当年这些事儿的人表面看已经不多了。”
苏晓希点点头，“人走茶凉，许家没落了，和他们要好的人家要独善其身，和落井下石捞到好处的人要藏着掖着，大家都不提，也正常。”
“不过自从许家那事儿之后，也算是划了个红线。”苏城压低声音，“不允许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生孩子。就算生了，家里也不会认可，别想分家产。”
苏晓希愣了下说：“私生子不算？”
苏城就叹气，“嗯。私生子，只能说，讲究的人家，不会随便搞出来。实在有，也不会不管。但绝对不允许通过医疗手段去搞什么双胞胎多胞胎，代孕这些乱七八糟的，通通不允许。”
苏晓希就点点头，“也算是从许家得到的血泪教训了。”
苏城笑笑，“许家有个后辈，跟穆怀年关系不错。这些年一直在帮他打理些产业。”
苏晓希有点意外，“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苏城无奈地看着她，“穆怀年和你谈恋爱的时候，还没什么像样的产业，都是和你分开后，这几年才存下的。许家那位，家里虽然败落了，但是能从当初那场动荡里全身而退的，都是有点儿手段的。穆怀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也跟人家玩儿不到一起去。”
苏晓希了然地点点头，“这倒是。那除了他呢？”
“除了他，许家还有不少人。”苏城顿了顿说：“许知颖，许飞扬，他们家也是同一个许家。”
苏晓希有点儿意外，“是吗？”
“嗯。当年这事儿牵扯挺大的，你看许家那几位只会哭的，能从当年那场动荡里全身而退，靠得大概就是没什么野心。”
一提到那几位，苏晓希就又好笑又头疼。
“你也不用太在意许家。”苏城想了想说：“许家现在虽然发展的还不错，但是当年许家那事儿，闹得这么难看，几乎算是个禁忌。许飞扬他们家，在从前那个许家里，也不算太有地位。现在多少也是因祸得福了，就剩下他们这小猫三两只了。”
苏晓希就笑，“我说呢。之前还有传言，说穆怀年和许家大小姐有婚约，两家是世交，我就奇怪，这两家看起来差别有点儿大，不太像是能当世交的样子。”
“许家这几年还不错，但和过去比是差太远了。所以也没什么好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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