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
天还没亮。
昨晚到家后，刘千焱带着祝晗洗了澡后，尽情地纠缠了一夜。
祝晗感觉刘千焱带着千言万语和说不清楚的心情，但没有问他。
只是努力地去迎合他的动作。
最后累得直接睡过去，刘千焱歇了会儿，下床去厨房倒了杯水。
滴了两滴安神的药。
算着药生效的时间，给祝晗把衣服穿上，抱着她出了门。
孙昊已经在车上等。
饶了海市一圈到机场，没从城里过。
刘千焱抱着祝晗上了飞机，把她放在床上，扣好腰间的安全带。
把那封信放在她手里。
还没有走，脚下就没了力气。
可阿晗，真的必须要把你送走。
我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的这段时间会多么难度过，但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那会给我很大的安慰。
“我会把祝晗小姐安全送到的。”孙昊看着他，“尽快回来，帮焱总处理那些。”
刘千焱再嘱咐了几句关于祝晗的事情，就走下飞机，没等到起飞就离开。
他准备回公寓睡一觉。
然后等着甘旭尧带来他的礼物。
……
今天空气粘着湿气，沉沉地压在头上。
刘千淼醒来就觉得浑身难受。
天气太阴了，透不过气。
好像从春迈入夏一般的发闷。
她起床，小心缓慢地走到厕所去。
冲了个澡。
周身的罩着的水汽散去了些。
腿逐渐恢复了，走得慢些就没事。
时间太长才会感觉大腿无力。
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楼层不算高，看着远方朦朦胧胧的矮山，刘千淼今天心里烦躁。
刘千焱回到公寓没有睡着，把头埋在祝晗睡的枕头上。
她已经起飞四个小时了，等到中午就该放出飞机失事的新闻。
他丝毫没有怀疑，段志明肯定看到了昨天订婚的事情，今天才是给他看的。
段志明或许第一目的不是祝晗，但是肯定会有所牵连。
刘千焱下午带甘旭尧去了西塘后，刘千淼应该可以不会再排斥他太多。
希望今天，可以成功把刘千淼带走。
他起床洗头洗澡。
出浴室后是几天来极少的神清气爽。
甘旭尧起床后，一遍遍地翻看盈捷的情况报告。
沉思。
想起这次回莫斯科，甘伯毅和他的对话。甘旭尧在处理盈捷的事情上犹豫了。
甘伯毅和他有过节，该还的也还了，盈捷对甘伯毅来说意义不同。
可这或许是目前最好拿去给刘千焱做交换的最好条件。
短暂地犹豫。
没有改变想法，还是会去找刘千焱。
至少为此徘徊过。
甘旭尧觉得已经努力地去表现人情味了。
他看了眼时间。
打电话给方岐山准备出门。
此刻的刘千焱坐在书房，电脑摆在自己面前，等待着快讯。
……
“千姐姐！”
刘千淼转身，看见小奥在门外透过玻璃招手，就摆手让他进来。
“你吃午饭了吗？”小奥进来把门关上，手放在身后拿着那个史迪奇。
刘千淼发呆了一上午，没吃。
“吃了。”她走到床边坐下，“你怎么来了？”
昨天听护士说义工换了一批人。
“因为……”小奥走近一点，“当当当当！”
他把一个挂件大小的史迪奇拿到身前。
递给刘千淼：“给你送这个。”
她接过来笑开了嘴：“我随口乱说的喜欢什么，你也信了？”
“啊？你不喜欢这个啊？”小奥的脸上明显失去了刚才的激动。
“喜欢，动画片就喜欢这个。”
“我就说我明明记得的！”
“这么小，挂包上吗？”刘千淼看着小奥刚才分明有点沮丧的脸恢复笑容，打趣他，“都不知道买个大点的。”
“小奥进了辉建赚了钱就给姐姐买大的。”
“什么时候去辉建？”
“就这周，所以才不来疗养院了。”
“有谁欺负你给我说。”
“你好社会啊。”小奥假笑。
刘千淼：……
“跟谁学的形容词？”
“忘记了。”小奥看刘千淼一直在手里摆弄那个小公仔，感觉她应该很高兴。“姐姐，还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什么东西？”
“这个你得和我下楼看。”小奥一脸神秘，还有掩盖不住地激动。
刘千淼今天的心情刚才有点好转，也就没有拒绝，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小奥把小手臂给她搭。
“今天这电视居然不能看了，是不是太潮湿了把它都弄坏了。”
路过中庭的时候刘千淼说了一句。
“不是吧，我听护士们说今天断网，电视也不能开，一楼的大电视也没开。”
刘千淼回头看了一眼不说话。
小奥已经知道她不坐电梯了，就带着往步行梯那边走。
幸好刘千淼病房的楼层不高。
带着她走到进入后花园的那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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