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贺曌一副失望的表情，似乎对于维克多的屈服，并不怎么高兴。
当然，他本人不是变态，只是想要加深一下对方脑子里的恐惧。
“魔鬼！你一定是魔鬼！”
天见可怜，老教授光是听了一遍酷刑。整个人吓得差点尿出来，真要被人招呼一翻。觉得自己一定挺不住，索性跳开过程，直接来到结尾，少遭点罪。
“将你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记住，但凡我发现任何一点漏洞，先前说的那些酷刑，挨个给你来一遍。”
话音落下，从风衣中掏出十数种专门用于治疗伤势的强力药剂。
“......”
从未见过，带着药剂来审问的家伙。
这是真的抱着，十八般酷刑往他身上招呼的心思呀！
“我叫做维克多，真名也叫维克多。隶属于黎明组织，利亚的上级。因为你前段时间查到了有关于海城的信息，并且找到了一位唯一存活的老人，所以我们才想无声无息的毒杀你。
只是四十几天前，你和利亚突然消失。我们使出浑身解数，几乎调动了整个上京市的力量，愣是没有找到你们二人丝毫踪迹。
上面前几天下令，决定放弃寻找。为了保证安全，打算于明夜全员撤离出上京市，返回老巢。可惜，我是最后一批，明天撤离的人。”
说到此处，教授欲哭无泪。
只要再晚一天，他能平安无事。
“老巢？”
“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上京市。否则您以为，一个间谍那么容易潜伏进一座知名大学吗？只是知道黎明组织有个老巢，但详细位置在哪里，从未出过城的我，压根不知情。”
“你的具体任务。”
“众所周知，上京大学是一座各个领域精英的摇篮。组织为我提供庞大的资金，扶持一批郁郁不得志的学生，拉他们上贼船。
资助天赋高，却一贫如洗的武者。为一些人提供大量金元，参与竞选。几十年下来，一些人深陷泥潭，越陷越深，只能跟我们一条道走到黑。
杀你，只是顺带手的事。”
“......”
贺曌沉默了，合着我是个小角色呗！
“海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你们拼命捂盖子。”
“不清楚，不过您别着急。那位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人，现在尚且未死。”
“？？？”
不应该啊，黎明组织甚至胆敢毒杀一位大学的博士，区区一个贫民窟的老头，下不了手，扯淡呢！
“详情我不知道，但上面下令，让我抽调一批人手保护对方。等明晚撤离的时候，把他们全家带走。”
惯性思维害人啊，本以为老头一家早就死绝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人家不仅没死，反而受到敌人保护。
草，一种植物。
“有意思。教授，你说说你抛了这么大一个香饵，准备隐藏什么呢？”
维克多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噗——”
一根合金针插入脊椎，令其感知不到脖子以下的任何神经。
“你？”
“你撂的太快了，不惜在体内植入炸弹和毒粉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吓得六神无主，知无不言呢？
好歹，你也是一位教授，活了几十年。面对人生中最后一段时光，绝对不会如此不堪。真相只有一个，你是为了隐藏更大的阴谋。”
“让我想一想，几十年前兴起的紫云花，异变双眼内的粉末，胶囊里剧毒的花粉。跟你们的组织，脱不了关系吧？”
“所以，你们到底要干嘛？灭绝人类？统治世界？”
面对贺曌的询问，教授笑了。
“你很精明！”
“唉，你阻止不了的。布局几十年，不会那么容易摧毁的。我的父亲是异人族，你或许不知道这个种族。
他们是一群可怜人，俱是当初海城曾经的穷苦人，只因一些野心家，遭遇抓捕实验。从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为半人半兽的存在。
人类对我们无比厌恶，那些凶恶的实验室，不断在野外派遣武者队伍，四处搜寻捕捉我们，想要继续研究。
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死吧。”
言罢，闭上双眼，一副任凭生杀的模样。
对此贺曌感到头疼，最怕这种人了，坚定了一个目标。任凭你舌绽莲花，十八般酷刑轮番上阵，不带从嘴里蹦出一个字的。
“行吧，看在你告诉我许多信息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
“嗡——”
一只紫色的眼球自虚空中降临，维克多教授先是惊讶，最后于紫色光晕中，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似乎，化为光斑并不是终结，而是走向真正的天堂。
精神稍微比之分解异兽时，增加的要多一些，可依旧无法令属性上涨。
“十六号贫民窟，一百九十八号楼，十八层。”
好在他还记着，当初老人孙子给的地址。
悄无声息离开中环区，急速赶往十六号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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