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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我已经布置好了。”
林中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水，顶着一张有些苍白的脸，笑着推开了辉夜的房门。
“兄长大人？你这是——”
辉夜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林中如此虚弱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慌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兄长.....”
亿年以来，都是她被各种关照关心。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她却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辉夜攥紧了衣袖中的小壶。
这是她唯一能为兄长做的......
“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林中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强撑着笑容直起了腰。
他好像，有些做过头了。
与型月世界不同，他在东方里完全无法联系上【利维坦】，【贝希摩斯】以及【栖枝】。
就连使用沙利叶的力量时，他都觉得不是特别得心应手。甚至，在他赋予场地概念时，他都觉得自己做的是【创造】。
辉夜他们时常念叨着“西方”，但自己又从未察觉上帝这种西方最有排面的神明存在。
这是否意味着......
“......兄长，你愿意变得和我一样吗？”
辉夜眼神飘忽不定，思索了一小会儿后便将自己白嫩的小手从衣袖中伸出。
于其掌心之上，是一尊小壶。
“和你一样？”
“我的真名，是蓬莱山辉夜。”
小壶被轻轻放在了辉夜身前的桌上。她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了林中自己。
“蓬莱山，生长着蓬莱玉枝的仙山。”
“那是我们还没有前往月球时的居住地。”
辉夜笑着摇了摇头：“不老不死并非传说中才存在的概念，而是一个事实。”
“永琳那传承于蓬莱仙山的药理知识，再加上我所拥有的操控永远的力量，共同构成了这个——”
她的手掌下压，指向桌上的小壶：“蓬莱之药，禁忌之药，也是不死之药。”
“吃下它，你便能获得不死不灭的身体，灵魂也变得无法再被攻击，成为真真正正的，拒绝死亡的人。”
辉夜说着，抬起头看向了林中的眼睛。
这是她唯一能对林中做的。
“......”
林中同样直视着辉夜的双眼。他剧烈地心跳已经逐步平息，身上的气息也趋于稳定。
“蓬莱之药......”
用东方中的说法，这个药的作用就是模糊生与死的境界，让服用其的人变得“同时具备生与死”。
生死之间的界限被模糊，自然会与生者相行甚远，也不再与死亡沾边。
这两种概念同时充盈于体内，自然也会因两者之间的过渡而产生无穷无尽的“污秽”，从而被月亮上那群厌恶污秽的纯净之人盯上。
这也是辉夜受罚，嫦娥被贬的根本原因。
“辉夜，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林中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他这算是，第一次被辉夜所担心牵挂于心？
“兄长，认真一点吧。”
辉夜微微嘟嘴，显然有些不满：“今晚上，可是真正的硬战......”
“我接受。”
辉夜张了一半准备接着劝说的嘴，停了下来。她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林中的脸，颇有怨气。
“和你一样，不也是一种好事嘛。”
林中伸出手，提起了那放在桌上的小壶。
打开壶盖，位于小壶中的，是形似白色泥团的仙丹。
他接着说道：“我会救下你，带着你离开，离得远远的，直到抵达一个月人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取出丹药，林中将其直接吞咽入口。
“被月人追杀什么的，与你相比都不值一提......”
白色丹药入口即化，变作一股冷冽的寒气，开始自口腔向林中的四肢与五脏六腑蔓延。
林中的眼睛，开始充斥一些诡异的非人光彩。他的黑色长发，也在瞬间变得雪白。
龙种的体质，依旧无法抵御蓬莱之药的改造。
“呼——”
他将小壶放回了桌上，微笑着看向辉夜：“还剩一颗，是准备留给妹红的吗？”
“......”
辉夜沉默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如果我真的被带走了，请让妹红陪伴在你身边——”
林中的手，抚上了辉夜的脑袋。以往熟悉的温暖，于此刻变得冰凉无比。
“想些什么呢，看开点，我可是你的兄长，怎么能让你就那样被带走？”
“咱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
正午的耀眼阳光，自窗口洒落，倾泻在了辉夜的身上。
暖洋洋的。
“......嗯。”
辉夜笑着，起身拥抱住了林中。
少女那即使穿着厚重外衣但仍无法掩盖的娇小身身躯，完全落入了林中怀里。
林中微微一愣。
这同样也是辉夜第一次如此主动地索求身体接触。
“嗯，要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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