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看法？”
柳麓知道南风吹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好的赛道想法，毕竟，现在的用户都是冲着服装来的，喜欢服装的女性还喜欢什么？
“很容易呀，美妆等一切女性用品。”
不知道是不是吃惊，南风吹转而过来盯着柳麓看，因为在她眼里，今天的柳麓似乎有些反常。
作为CEO，不会连这点儿都想不到吧？
“没用。”
柳麓已经猜到了，猜到南风吹要走女性路线，但柳麓之前已经尝试过了，什么美妆等差不多女性的用品基本都尝试了，但没有用。
柳麓顿了顿，又道：
“你也看到了，麓芒App上面是有化妆品的，但却没有什么销量。”
其实，柳麓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按照寻常逻辑来看，麓芒App是一个女性服装品牌App，上面都是女性用户，化妆品应该也会卖得很好，但不是为何卖不动？
南风吹之前还没有注意这个，现在经过柳麓的提醒，忽然注意到确实是这样的。
一时之间，她也没想通为何会这样。
“这样，今天会议之后，大家都回去想想为何化妆品在我们这样的平台卖不动，下次开会的时候作为重点讨论。散会。”
柳麓想到这个就有些无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只能说把问题抛给大家了。
—
“悔悔，你在干嘛？”
柳麓开完会之后，就辗转了场地，又到了她另外的投资地——悔悔甜茶店“视察”，当她进入之后，发现悔悔竟然在发呆。
竟然连柳麓进来了似乎也不知道。
柳麓叫了一声之后，悔悔依然没有回头看她的意思，依然在发呆，这让柳麓更加疑惑，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悔悔眼前晃了晃，这才感觉到了悔悔的变化。
悔悔猛地抓住柳麓的手，淡淡地转过身来道：
“看到你过来了，我只是有些感慨。”
“你感慨什么？”
柳麓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之前她发呆的时候，悔悔说她是个神经病，她还觉得悔悔才是发神经，现在调转视角之后，也有了悔悔之前的感受。
“没什么，无缘无故。”
悔悔终于收回了神，然后淡淡道：
“你过来干啥？”
“你说我过来干啥？”
柳麓剜了悔悔一眼道：
“小姑娘，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个月的业绩怎么样？”
“就知道你要过来干什么。”
悔悔已经做好的报表刚刚才发给了柳麓，她不由得道：
“已经发给你了，你没有查收？”
“喔。”
柳麓来得匆忙，确实没有查看，但她心急地想要知道结果：
“你大体说说怎样？”
“嗯。就是和前几个月大差不差，也不怎么盈利。”
悔悔有些懊恼。
“依然没有怎么盈利？”
柳麓其实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悔悔的甜茶平心而论，在品质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自从扩张门店以来，都是在保本边缘徘徊，也不亏也不盈利，如此下去也不行。
柳麓也陷入了沉思。
她也开始同悔悔一样，看着窗外的来人发呆。
悔悔转过头看到柳麓也沉默了，不由得无声笑了。
—
“我问你，这局怎么破呀？”
已经思来想去一下午的柳麓，始终找不到出路。“悔悔甜茶”店如果找不到出路，那按照现在这样经营下去，那就是个幌子而已，根本挣不到钱。
所以，柳麓才问商准南。
“什么局？”
商准南刚刚开完会，好不容易有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等下又是跨国会议，想假寐一下的时候，听到了柳麓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哎呀，就是甜茶店。”
柳麓一副没有耐心的样子，但商准备瞬间听懂了，只散漫应答了句：
“喔，你想不到？”
事实上，甜茶店现在运营成这个样子，商准南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柳麓焦愁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商准南却是没有任何的意外之情。
商准南伸出白皙、修长的双手抚摸着柳麓，宠溺道。
“我要是想到了，还问你干嘛？”
柳麓一脸的愁苦样子。
“想不到，就再去想。”
商准南这次可没有再想帮柳麓的想法，如果遇到困难自己没有办法走出来，那永远都不会成长。
柳麓不情愿地答了句：
“喔。”
但却是依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悔悔甜茶”现在基本上已经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店，市场占有率有了，但始终没有办法盈利，这该怎么办？
又过了几个小时，柳麓依然没有想到好办法，她连觉都睡不好。
商准南连会都开完了。
“怎么？还没有想到办法？”
刚刚才洗完澡的商准南见到柳麓依然坐在床上发呆，才想到几个小时之前，柳麓正在为甜茶店的事情烦恼，现在见柳麓依然满脸愁容，很明显，肯定依然没有进展。
“嗯。”
柳麓小声应答。
“一般来说，如果你的产品市场占有率有了，但是不盈利，那就只有上市和开放加盟，如果产品不能够赢利，那就换种方式盈利。”
商准南和柳麓在商言商。
“拉倒吧。”
柳麓就知道商准南会给她指这条路，她也想过这条路，但立马回绝了。
这种方式就是去赚那些底层想要做生意但是没有门路的人的钱，这些人好不容易才存几十万，忽然让人家把这些钱都拿出来赌，然后大多数都血本无归，这有违柳麓一贯以来的经营理念。
没有多想，柳麓就回了句：
“我知道商业世界有很多种运作方式，很多种方式都能赚钱，但我就是只挣踏踏实实利他的钱，如果这种方式没法挣钱，我宁愿不挣，但我相信悔悔的产品的力量，只要我找到好的模式，一定能够盈利。”
“嗯，不错。”
果然，商准南猜得没有错，柳麓认死理，她就是只会死磕产品。
这让商准南忽然相信了一件事：
有的人坏是因为天生就坏，而有的人好，也是因为天生就好。
比如柳麓，可能你把刀架到她脖子上，她宁愿死也不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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