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在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后，艾野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先说结论吧。根据我和老法的检查结果来看，秦晓乐的体内极有可能隐藏着某个不知名的人或者物。
“而那个东西就是导致她体内能量无休止暴涨的主要原因。”
“所以你并没有发现那个东西的正体是什么。”道尔眉头微蹙，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解，“九方窥灵大阵都没用么？”
“不，窥灵大阵很有用。”法图姆一边摆弄着原点表，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如果不是窥灵大阵，我和艾野恐怕都察觉不到那东西的存在。”
“隐藏的这么深？”樱落眉头一挑，看向自己的两位同事，“我好奇心上来了，你俩对那东西的正体是什么真的一丁点头绪都没有么？”
“没有。”艾野和法图姆同时摇了摇头。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晓乐身子里面一定有东西的？”道尔眉头皱的更深了，“从刚刚那番话来看，你们好像都没见到过那东西长什么样啊。会不会是你们判断出错了？”
“论灵魂学，我和老法在整个半神组都是最出类拔萃的那波人，出错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况且……”
说着，艾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没好气的道：“我现在的这副破锣嗓子和老法那条不翼而飞的左胳膊，不都是最好的佐证么？”
听着这带着几分火药味的话，道尔没有还嘴，只是低垂下了眼帘。
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有些过分了。人家同事好心帮他助理做检查，落得一身伤好不容易揪出来一点线索，到头来还要被他质疑。
这换谁都会生气。
“……我为我之前的言辞道歉。”道尔叹了口气道：“但我不是质疑你们，我只是……”
“我知道你是担心自家助理出事。”艾野摆了摆手，打断了道尔的话，“我能理解，所以你不用道歉。”
“……谢谢。”
樱落来回打量了一下这俩人，确定他们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后，开口说道：“所以你和法图姆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艾野和法图姆闻言，对视了一眼。随后艾野再次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她嗓子有点疼，想缓一缓。
于是法图姆整理了下语言，轻声说道：“我和艾野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然后被弹出来了。”
樱落闻言一愣，“弹出来？”
“是的，弹出来。”法图姆点了点头，“能在那种级别的冲击下幸存下来，‘弹’这个偏中性的词是比较恰当的。”
“不是你等会。”道尔瞪着眼睛，打断了想继续往下说的法图姆，“宇宙大爆炸？晓乐体内哪来的那么多能量？这TM比咱们都夸张了吧！”
“我工龄比你长，而且曾亲眼见过宇宙诞生的过程，所以请相信我的判断。”法图姆的语气虽然古井无波，但眉头却微微皱起，“但同时这也是我最费解的一个地方。”
樱落淡然道：“费解自己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这只是其中一点。”法图姆思索了几秒钟道：“第二点就是道尔说的那个问题，秦晓乐体内不应该有如此庞大的能量。”
“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模拟的出来宇宙大爆炸。”缓好嗓子的艾野突然开口接过了话茬。她扫视了一圈众人，语气笃定道：“因为那是‘神’的权柄。”
“艾野说的就是第三点。”法图姆轻声说道：“宇宙大爆炸是宇宙的诞生，是创世纪。而有能力执行创世纪的，除了大宇宙自身之外，就只剩下真神了。”
“凡人不是不能走到这一步。但前提条件就是他们必须要窥尽世间的所有真理，达到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地步。”
“因为想要创造一个精彩纷呈的宇宙，需要的可不只是强大到极致的力量。”
说到这，法图姆突然叹了一口气，“从一到二不难，难的是从零到一。”
法图姆的这一番话，让会议室的气氛变的有些凝重起来。
表面上来看，他是跑题了。但其实他是点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那就是凡人想要进行创世纪，不是空有力量就可以办到的。
但秦晓乐却偏偏突破了这个定律。
她不光有能力进行创世纪，甚至还可以将其当成武器来使用。
这简直就是离天下之大谱。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思考了老半天后，道尔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你们经历的宇宙大爆炸是假的，或者说只是徒有其形，不得其意。毕竟你们也说了，晓乐只是模拟出来了宇宙大爆炸，而不是在现实里面当场搓了个宇宙出来。”
说到这，道尔两手一摊，“据我所知，有不少冲出本土宇宙的文明也可以在实验室里短暂的重现创世纪。你们看到的会不会就是类似的东西？”
“你口中的那些文明重现的创世纪是真的很短暂。短到了只有零点零零零几秒的地步。”艾野轻叹了口气，“但我们俩经历的可是完整的宇宙大爆炸。在被弹出来之前，我们甚至都看到炽热的尘埃云开始凝聚成恒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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