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然相信贤者大人，但是我们不相信法师塔！”
“不相信法师塔！”
人群里传来一阵附和。
伊莲尼亚身后便是厚重的东城门，这些夜晚守城的法师手拉着手层层叠叠组建了一道人墙——他们有的人脸上是愤怒，有的人脸上是不屑，还有人紧闭着双眼。
不过没有法师说话。
他们不能向这些普通的民众施展法术，也不屑于这么做——但是上层的命令却是实打实的，结果就是这些能够召唤魔法的法师们竟然选择了最蠢笨的办法——人墙。
伊莲尼亚心里着急——东城门的总负责人甚至是几个有权限的管理人员都消失不见了，还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很难不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
‘是什么...寒霜城内还有什么敌人...’
她本不屑于，也懒得去管寒霜卫城里的龌龊事情——毕竟精灵亦非完美的种族，之前贤者大人在的时候便有心照而力不应的人暗中阻挠贤者之塔甚至冒险者协会的运转，如今这些内部矛盾看来是爆发了。
“停下——你们要知道东门外是无尽的黄昏，只有寒霜卫城屏障能保护你们！”
她本来只是在周围的街区维持居民的安心，有这样一位五阶超凡者上门服务，确实能直接打消不少人的恐惧。
不过她没想到竟然有人趁此机会在东城门发难。
“有多久了——为什么卫城中央的传送阵再也没有让寒霜的普通人接近过？为什么法师塔在寒霜城内的人越来越少了？你们早就已经放弃寒霜的普通人了——”
还是那个尖锐的声音。
“法师塔自有定数——你们难道看不到每天都在增多的难民吗，那是法师们不计危险从城外救回来的——”
人群攘动起来。
伊莲尼亚心里着急——这些沉默的法师哪怕多说几句话也好，她不清楚法师塔内部的事情。
讽刺的是她作为冒险者协会的高阶冒险者，竟然为最不对付的法师塔说好话。
“你是冒险者吧？城内的冒险者也越来越少了——肯定是与法师塔勾结在一起了！”
“你——胡说！冒险者们每天都在牺牲...不许你玷污他们！”
伊莲尼亚下意识抽出腰间的闪亮银刃——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妥。
周围的民众冷冰冰地看着这边。
“看呐，拔剑相向——所谓寒霜城内的法律只是一纸空文罢了，自从法师塔来到这里，有多少人都被欺压过？往常温情的冒险者也对我们这些普通精灵不屑一顾了，难道普通，就不配拥有权利了吗？”
尖锐的声音顿了顿。
“我们不能再这样等待着法师塔出卖我们了，就连贤者大人或许都已经被他们架空——也行明天，也行后天，我们将面对的只是一座没有法师的空城，我们会空守这样一座绝望的棺材被黄昏淹没。现在我们冲出城门，还能求得一线生机——西陆的正神们会给予我们光辉的庇护伞，人类的军队已经在城外了——”
“正神！”
伊莲尼亚瞳孔一缩——西陆？人类？正神？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倒是要看看是西陆哪个伪神？”
一片星辰从空中降下——卡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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