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那么不巧？”
楚静和陈敏都很失望。
“那副厂长在不在？”
楚静都想好了，要是副厂长也不在的话，那就找车间主任也行。
总之不可能有生意不做吧？
要实在不行，只能先去布厂了。
门卫老头见两个姑娘又问副厂长，想着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没等他先说话，一个油腻的声音老远传过来。
“这两位美丽的女同志是来找谁的，或许我能帮上忙。”
说话的是个穿着黄色衬衫蓝色喇叭裤的男人，一头茂密的三七分发型，像是被狗舔过一样。
这骚包穿着一看就是从大城市里那边买来的，毕竟乡下这种衣服，现在真是有钱想买也买不到。
虽说现在天气，白天的出太阳，有个十几都快到二十度了，但这男的一大早就穿了一件衬衫，确实是太骚包了点。
“刚子你现在怎么来了？”
门卫大爷一看见自己孙子，就乐的龇着个大牙笑嘻嘻的，完全把楚静和陈敏忘得干干净净。
“来骑一下爸的自行车，一会要和同学们出去玩……郊游。
嗯，是去郊游，顺便探讨一下学问。”
叫刚子的年轻男人一听爷爷问，本来说想出去玩的，想到有两个美丽的女人在这，不能把自己说的太过低俗，就想到了郊游那一套，还故意说探讨学问，显得自己高级一点。
殊不知他的把戏和小心思，完完全全暴露在楚静和陈敏面前。
楚静和陈敏觉得这门卫老头这样，还有这个油腻男在，今天不宜跟皮筋厂谈生意，准备转身走了。
结果那刚子见状连忙跑过去，伸手拦在楚静和陈敏面前。
“两位女同志怎么走了？你们还没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呢？”
陈敏眉头一皱，没好脸色的看着刚子，“怎么，你想耍流氓？”
楚静什么话没说，上前一步。
只待这油腻男一有不对劲的苗头，那就准备吃她一记窝心脚。
“两位女同志，别误会呀，他不是耍流氓，他是我孙子！”
门卫老头听陈敏的话，头皮就是一麻，赶忙出来，笑着挡在她们和孙子之间。
刚子没想到这两个那么漂亮的女同志，是一点不识好歹，要不因为她们长得漂亮点，自己才懒得理她们呢。
不过见爷爷因为自己给人点头哈腰的，很是心烦。
他也没想闹事，转身进厂朝着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去推他爸的自行车。
楚静和陈敏准备走了，这会又被门卫老头给拦住。
“真不好意思，两位女同志，副厂长在的，你们是不是找他有什么事，我帮你们去通报一下。
而且说不定一会儿厂长也就回来了。
我那孙子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们别放心上，是我们没教好，回家我一定好好骂他。”
门卫老头见真是自己想错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多心，刚才就让她们俩先进厂里找自己儿子，也就没现在这些事了。
但现在这两姑娘又要找副厂长，说不定真有什么大事，要是因为自己而错漏了，或者是损坏厂里利益，被儿子知道，他这门卫也当到头不说还会连累儿子。
所以又是陪笑脸，又是道歉的。
本来想走的楚静和陈敏，见门卫老头真心虚心道歉，又说要给她们引荐副厂长，这附近就这皮筋厂比较近，想要再找别的，可能要去别的城镇也比较麻烦。
两人就想着来都来了，还是见见吧。
至于那个油腻男，看上去也确实像个还不成熟的鬼火小青年，可能就是被家里惯坏的孩子，先放一边。
“行吧，我们赶时间。
实话跟你说吧，是有一笔长期生意要跟你们皮筋厂谈。”
楚静觉得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直接把来意说明。
厂长要见她们就见见面好好谈，不见那她们就找下一家，远点就远点。
两个人被门卫老头请进门卫室，门卫老头进去找厂长去了。
然后楚静和陈敏就看见那鬼火小青年，骑了一辆二八大杠出去了，临走时还自以为是潇洒的一甩头看了一眼门卫室。
楚静&陈敏：……
没过十分钟，门卫老头就小跑着过来，老远的就跟楚静和陈敏招手，让她们出来进厂里。
其实他先找的副厂长，副厂长不愿意，说不认识什么漂亮姑娘，门卫老头想着自己差点搅和了人家小同志的事，孙子还差点得罪人，见副厂长不耐烦，就让自己儿子出来应付一下也好的。
他是真跑着去叫人的，跑来跑去的都有点汗了。
看见陈敏和楚静出来就笑道：“还真是凑巧了，厂长刚好回来了，他听说有两位同志要找他谈生意，让你们进去里面办公室谈。”
“真是谢谢大爷了。”
楚静客气一句。
门卫老头又贴心的把她们俩带到了专门谈话的办公室，里面这会已经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男人眉头紧锁，都有一道深深的悬针纹，显然是长期思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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