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定那杀人狂晚上都不会在，但是为防万一，姜糖还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系统：【...你所谓的准备，就是拿着设想装备玩儿自拍？】
【你懂什么？】姜糖摆弄着手里摄像机上的各种按钮：【作为一个主播，我总要熟练运用自己的摄像机吧？】
她准备的摄像机是便携型的，束带从肩斜斜往下，中间还带着卡扣，又稳又结实。
不得不说，寻梦科技先不说里面的主播怎么样，采购的设备还真是顶尖的好。
从公司大楼出来，姜糖也没有回自己的小租屋。
烂尾楼在公司大楼的另一个方向，正好与她的租屋相反，反正那地方住着也不舒服，她干脆在烂尾楼附近找了个公园坐着，一边摆弄手里的机器，一边给自己在平台的账号开通直播功能。
吃过晚饭，姜糖等到天色暗下去，这才开了直播。
作为一个1级的小透明，她当然跟杜灵灵没法比，这直播间开了半个小时了，也就她自己兴致勃勃地研究里面的各项功能，连一个路人都没有。
大概熟悉了自己的直播间，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果断把自己的房间标题改了。
“杜灵灵被吓晕的小助理！挑战自我，探秘知名死楼！！！”
这栋烂尾楼因为牵连到数条人命，还有不明黑影出没，被网友称呼为，死楼。
【宿主霸霸，你这也太灭自己威风了。】系统看着那标题，还有点不情愿。
【有热度干嘛不曾，杜灵灵这个名字，就足够吸引一波流量了。】姜糖不以为然：【再说了，我这是自己蹭自己的事件热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杜灵灵昨天直播，利用原主一次次被吓晕的事来炒热度，今天一天直播回放里，都还是满满的笑话她的弹幕。
【可是宿主霸霸，这样吸引来的观众，也都是来笑话你的啊。】系统不解。
【这都不重要。】她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装备：【黑红也是红，人气是实打实的，这么久了，你还没玩儿懂网络吗？先有了人气，才能图其他。】
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下来，也许是因为死楼的缘故，这个虽然靠近郊区、但是交通发达环境好的地方，居然也没有多少人，晚上更是万籁俱静。
姜糖早就摸好了路，把照明设备亮度调好，放轻脚步，从楼梯口进入了烂尾楼。
探灵直播的摄像头，夜视功能是最基本的，跟姜糖亲眼看到的场面相比，只是稍微暗了些，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因此，她刚踏上楼梯，刚被她的标题吸引过来的第一批观众，意料之中地开始了刷屏。
“主播能不能走点心，荒废这么久的烂尾楼，楼梯中间居然这么干净，你说天天有人走动我都信。”
“前面的，你瞎说什么大实话，主播还是新人，不就想凑点热度有什么错，再说了，楼梯打扫干净点，到时候吓晕了还得在楼梯上滚，多不卫生。”
“主播准备在几点晕倒，我先去听我家灵灵唱歌，到时候卡着点来。”
“看人爬楼梯好无聊啊，主播露个脸，据说主播挺好看的，可惜昨天晚上光线太暗。”
“坐等主播晕倒。”
“主播，需要帮忙叫救护车吗，一次一百概不赊欠——”
姜糖只是随意瞟了眼手机屏幕，就把视线移开。
手电筒是可调节亮度的，此时打出来的灯光有一点点昏黄，倒是挺好地烘托了气氛。
上了二楼，她看了眼楼梯口的灰尘。
往上去的那一层，依然比较干净，看楼道，只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因为灰尘较多的缘故，比较清晰。
这一层应该不是那杀人狂住的地方。
姜糖想了想，她觉得自己现在是直播，应该有个过度才行，不能一开始就跑到杀人狂的老窝里参观，刚好就先逛一逛二楼。
烂尾楼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基本只有泥胚框架，没有门，这就省掉了探灵最大的麻烦事——找钥匙和找逃生通道。
这里到处都是出入口。
挨着走廊的第一个房间空荡荡的，手电筒的光束打过去，入眼之处都是飞舞的灰尘，和成片的蜘蛛网。
姜糖看着就嫌弃，好在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进去看看的价值。
第二、第三个房间都是如此。
弹幕上嘲讽的话也少了，他们见姜糖全程无视他们，有点无趣，大多都留下一句“主播晕倒了就来灵灵家喊我一声”，就直接退了出去。
接连遇上空房间，姜糖也丝毫不意外。
如果她是那个杀人狂，也不会选择二楼，稍微有点身手的，都不用走楼梯就能上来，这不是等着被抓。
就在她拿着手电筒，随意扫过最后一个房间，就准备上楼看看的时候，她突然僵住了。
已经顺手移开的手电筒又被她移了回去，照清了房间里的东西。
满满的白骨在不大的房间里铺了一层，把地面全部盖住，在月色中闪着森寒的光。
姜糖头皮瞬间麻了一下，她猛地后退两步，撞在了墙壁上。
这么多白骨，这杀人狂到底是对多少人下了手？
不对。
姜糖做了两个深呼吸，冷静下来，手电筒再次在房间中扫过。
这次她看得非常仔细，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些白骨并不都是人类的，还有一些属于猫猫狗狗的。
这里的白骨，连人带动物，应该有上百具尸体。
她有点费解，这大概一扫，她就看到了至少八个人类的头骨，如果桩桩都是命案的话，这么轰动的事，新闻上至少应该有报道才是。
可她白天的时候搜了所有关于烂尾楼的信息，根本没有提到有人在这里丧命，那些死亡的工人，尸体也早就被领走了。
那这里的又是谁的？
“卧槽卧槽卧槽，吓死爹了！”
“主播大手笔啊，这么多道具。”
“这做得也太真了，我头皮发麻啊——”
“我承认我被吓到了，但——蹭热度主播不要脸。”
此时的直播间里已经炸了，嚎叫的有，吐槽的也有，甚至还有灵灵家的后援军团，集体拥过来说她走后门，占用公司资源的。
不然这么多的骷髅道具哪里来的，做工这么逼真，拿出来也是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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