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林昭听到了侄子，听到了成绩，听到了家访，这样的字眼是他从没接触过的。
他突然眼睛涩涩的，想起了陈清，现在像个死物一样待在医院的陈清。
“陈清啊陈清，”王林昭已经知道了结果，他怒不可遏，在秦佳阳行动前踹上了陈清的肚子。
王林昭妄想着秦佳阳能心软。
至少不要像往常一样把人折磨着，或许用小刀，或许仅仅是一支笔，直到对方已经嚎不出声来，然后吩咐下去把人丢了。
秦佳阳手底下的每一个人对他忠心耿耿却又从不逾越是有原因的。
“你为什么要给别人放消息？!”王林昭捏着陈清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撕得粉碎。
“我，”陈清痛苦地挣扎了一下，“王哥，我爸住院，得用钱。”
“什么，”王林昭呼吸一滞，他不知道怎么勾动着这个浅薄的理由给秦佳阳一个交代。
初听起来，这个理由，就像他点了一份意面但服务员给他上了一份生煎。
王林昭因为一股脑涌上来的情绪而僵着身子，他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笑是恼。
“你怎么不说？兄弟开个口说钱很难吗？背叛的下场死路一条你不知道吗？啊!”
王林昭红着眼睛，明知道对方已经不可能说出什么来。
他的那一脚踹进了陈清的膝盖上，对方因为猛烈的攻击以奇怪的姿势站着，像个木偶。
秦佳阳敲了敲桌子，王林昭心里一毛，对方说:“林昭，你想让他活？”
他不敢点头。
“可这么多兄弟看着，他以身试法，你觉得……”
秦佳阳扒开了王林昭挡在跟前的身子，说:“你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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