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洗完出来。
因为穿的是陈桀的衣服，所以大了一截，短裤都被半袖给遮住了，乍一看像是光着两条腿一样。
卫霄天生腿毛少，夏天在外面又经常穿长裤，加上本来皮肤也白，一双腿就显得又白皙又光滑，还纤细修长，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更要命的是，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一举一动散发这多大的吸引力，所以他进了房间后，想看书，就直接抬手去书柜上翻书。
切口极大的无袖没了他的手臂遮挡，里头看得一清二楚。
陈桀虽说跟卫霄在一起同吃同住都两年多了，但卫霄穿衣不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再怎么说都是会穿着短袖的，所以陈桀此时此刻一回想，这竟然是他头一回看卫霄穿成这样。
也就奇了怪了。
他平常跟兄弟们，跟许成安打篮球，打热了别说无袖背心了，光膀子的都有，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怎么这件无袖放在卫霄身上，就看得他感觉心头烧得慌。
明明只是一件衣服的改变，他却感觉卫霄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因为锁骨露了出来，他的脖颈便更是一览无余。
修长好看的形态，若隐若现的筋脉，滚动的喉结，都变得跟平常不一样了。
手臂上恰到好处的肌肉，随着他找书的动作，时而被遮挡，时而又显露的身躯。
陈桀越看，越是觉得喉咙发热发干。
“那个。”他移开视线，提议，“你要不要换一件？卧室里开着空调其实还挺冷的。”
“是吗？我不觉得冷，倒是觉得真挺热的。”卫霄看了一眼他闪躲的神情和出卖他的已经发红的耳朵，笑道。
陈桀立马说：“那我把空调调低点，你换件衣服。”
说着，他就要去找遥控器。
“刚才是你说，你的无袖我随便选，现在又想让我换衣服……”卫霄收了手，转身看他，“陈桀，你最近跟谁学坏了，都爱玩出尔反尔了？”
“我没有。”陈桀替自己辩解，“我就是……我就是……”
卫霄探头，看着他笑，“你就是怎么？”
陈桀被他盯得无处遁形，只能硬着头皮看回去，舔舔嘴唇实话实说：“我就是还想亲你。”
卫霄顿了一下，笑得更欢。
陈桀看他笑，就又心虚又心慌，“我是不是像个流氓？”
仗着卫霄心地好，会心软，就拉着他来跟自己接吻，就为了好奇感受一下接吻的感觉。
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一次就算了，他居然还想着第二次。
真不是个人。
陈桀现在脑袋都抬不起来了，要是有个地洞，别说钻进去了，他想把自己活埋的心都有了。
卫霄听着他的自我点评，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挺像的。”
“你就当我是疯了吧。”陈桀转身想找个地方扇自己两巴掌，却被卫霄抓住了手腕。
他不解回头，下一秒就感觉自己双唇被温热柔软所覆盖。
他愣了一秒，下意识回吻。
卫霄感觉到了他的回应，身子便轻微往后撤了撤。
陈桀立马跟上，两手一圈，将他锁在了自己和书桌之间。
身体的相贴，让陈桀再次想起刚才卫霄在自己眼前拿书的画面。
他开始不满足了，开始去亲卫霄的耳朵、脸颊，然后是下巴、脖颈和锁骨。
他的脑子被跟卫霄接触的幸福感充斥着，再没了别的思绪，一切的动作都是顺应本心。
卫霄一直唇角勾笑的享受着，直到他感觉冷意钻进了他的衣服里，他才一把将人抓住。
所有的黏腻在此刻被切断。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陈桀倏地收回手，脸唰的就羞红了。
卫霄低着眸，没看到他红透的脸，倒是看到了另一处异样。
他顿了一会儿，轻笑着反手从书桌上拿了本书，碰了碰。
陈桀正沉浸在羞愧中，被卫霄这么一碰，才回过神低头去看，然后，他就更羞了。
“不是，我……我，这……我……”他被自己吓得语无伦次。
“睡一起这么久，都没见你这样过，还以为你不行呢。”卫霄拿书抵着他，抬眸对上他惊慌的眼睛，笑问：“要帮忙吗？”
陈桀像个受宠若惊的小孩儿，虽然害羞，却惊喜的眨了眨眼睛，“可以吗？”
卫霄笑着收回书，道：“当然。”
——
卫霄抽了几张纸，擦净发红的手心。
陈桀看了他一眼。
此刻，他很庆幸自己也是个男人，能看出卫霄的异常。
卫霄的背对着他，感受到他靠近，整个人都是一顿。
“怎么？”他微微侧头，“想礼尚往来？”
陈桀亲了亲他的耳朵，问：“可以吗？”
一样的三个字，却跟刚才是完全不一样的处境了。
卫霄低眸轻笑，“那你可要服务好。”
陈桀得了准许，唇角止不住的扬起一抹笑，“一定。”
……
短短一个晚上，两人就在接吻之上建立了更加亲密的举动。
那之后，陈桀就变了。
以前他也爱黏着卫霄，卫霄在沙发上坐着，他就也要坐过去，手还要搭着卫霄肩膀，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世上他跟卫霄最亲。
卫霄去晾晒衣服，他就一定要在边上给他递衣服，生怕自己一个缺席，卫霄边上站着的就是别人了。
现在他依旧这样，只是沙发上挨着的时候，他更喜欢搂着卫霄的腰了，只是看着卫霄晾衣服，他就会马不停蹄冲过去，把衣服抢过来晾，然后让卫霄去坐着。
不仅如此，他还迷上了跟卫霄之间的亲密游戏，趁着家里没别人，他一天下来能跟卫霄索吻七、八次。
这种状态持续一周后，卫霄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提议，“家里成天就我俩，也没什么意思，明天把你的几个兄弟，还有成安都叫来家里玩吧，热闹热闹。”
陈桀一听，表情就不可自制的黯淡下去了。
他特别喜欢跟卫霄在一起的二人世界，可这在卫霄眼里就是没什么意思？
心里难受。
但也不能因为自己难受就不给卫霄他想要的热闹。
于是陈桀只好忍着心里的委屈，低低嗯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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