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按照你的吩咐，灰、炮石、火箭、火弓、硬弩……所有防御攻城的武器全已备妥！”
在姬旦和鳖灵的陪同下，苏澈巡视着墙头。
城墙之上，看似波澜不惊，其实波涛暗涌，无数将士悄悄地搬运着各种东西，摆放在城墙上头。
“师父，你不是答应魔礼青三天后破阵吗？为何却要全城加强戒备？”
看着忙碌不已的将士，鳖灵茫然不解，问道。
“兵者，诡道也！”苏澈站在高墙，眺望着城外连片如云的殷商兵营，淡淡地道，“征伐之战，最忌拖延，魔家四将久战沙场，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鳖灵一愣，略微沉吟，便已明白了过来。
然而，他仍然有点搞不懂。
“既然如此，师父为何还要故意答应魔礼青？”
鳖灵道。
苏澈还没说话，旁边的姬旦插嘴说道：“二哥这是想要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毕竟是智商方面的差距，鳖灵还是没能彻底理解苏澈的用意。
听了姬旦的话，苏澈朝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旦旦，聪明了不少啊！”苏澈笑道，“魔礼青以三日后破阵为幌子，我佯装不知，让他以为我中计，或今夜便会趁机偷袭攻城，但实际上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苏澈拍了拍姬旦的肩膀。
鳖灵眼前蓦然大亮，道：“师父，你果然狡诈！”
“狡诈？”
苏澈差点被噎住。
“不，不是狡诈……是机智！机智！”
鳖灵憨笑一声，赶紧改口。
略带不满地瞥了鳖灵一眼，苏澈走上前，看着那些防御工具，指了指堆在地上的陶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二哥不知道么？此乃灰！”
“灰？”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半年，但因为军事方面的事情，大多都是交由南宫适处理，除非是必要时候，苏澈很少巡视城墙，也难得见到这些只有战争中才会投入使用的武器。
“此之中，装满石灰，临阵击敌，则掷破于前，使敌无法睁眼！”
姬旦解释道。
“石灰撒眼？”苏澈一愣，“这不是江湖好汉最忌讳的事吗？”
“江湖好汉？”
姬旦和鳖灵相互看了一眼，均不明白苏澈说的是什么。
苏澈绕着城楼走了一圈，指了指另外一件东西，问道：“这又是何物？”
“此乃金汁！”
“金汁？”苏澈瞪大了眼睛，“是金子烧成的汁吗？用来防御敌人，这未免太奢侈了吧！”
听了苏澈的这番话，姬旦和鳖灵差点从城墙上跌落下去，两人的脸上写满了“大哥，你是逗我玩呢”的表情。
鳖灵假咳两声，神情有些扭捏，道：“师父，此金汁非彼金汁！”
“什么意思？”
苏澈又是一愣。
“所谓金汁，便是人的粪便！”
姬旦不像鳖灵那般不好意思，而是直承其事。
“粪便？”
苏澈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难怪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臭味，原来不是从城里的下水道飘出来的。
“粪便不是用来浇灌庄稼的吗？还能当作武器？”
苏澈奇怪地道。
他实在无法想象，在生死悬于一线的战场上，敌我双方的将士，竟然互相扔屎，这样的场面美得让人不能睹视。
“若兵临城下，则以火炙烤，将金汁烧成滚烫，朝着敌阵中扔去……”
姬旦镇定自若地继续说道。
把屎当作武器也就算了，还要加热……这特么是用来打仗的，还是用来恶心人的？
苏澈只觉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二哥，你或许不知道，为了这些金汁，我们的将士挨家挨户地敲门，西岐百姓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方才愿意交出这么多金汁！”
姬旦诚恳地道。
看在我的面子上是什么意思？这也值得炫耀吗？
苏澈捂脸，哭笑不得。
“虽然靠着师父的金面，才能收集到这么多的金汁，但可能还是不够，所以我灵机一动，让将士们往金汁里面掺水，一化为三……”
鳖灵得意洋洋地道。
你们今天要跟我的面子杠上了是不？
苏澈痛不欲生。
“鳖灵，请你不要描绘得这么详细……”
话还没说完，鳖灵突然跳了起来，道：“我又想到了一计！”
“什么妙计？”
无视苏澈的存在，姬旦急忙问道。
“传令下去，统计一下哪些百姓或者将士正在闹肚子，把他们召集起来，可以现拉现用……”
鳖灵自以为想到了一条绝妙的计谋，说得眉飞色舞。
谁知，却被苏澈立即打断：“行了！不要说了！”
“师父……”
“我们再看看其他武器！”
说着，苏澈快步走开。
姬旦和鳖灵耸了耸肩，只好跟在苏澈的身后。
苏澈拿起一张弓箭，满弦拉拽，试了一下弓箭的硬度和弹性。
古代的冷兵器，尤其是商周时期，与后世相比，落后何止百倍，箭头的打磨也并不十分锋锐，倘若用力过猛，还有绷断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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